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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传说_小说作文(通用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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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灰姑娘的传说300字作文

全文共 446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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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中说有一个人名叫灰姑娘,长得很漂亮,漂亮的就连最美丽的花也不敢跟她比美。她有一个妹妹,她的爸爸很喜欢她这个妹妹并且她妹妹要什么她爸爸都给她的妹妹买,而灰姑娘偶尔会得到一些不值钱并且都是她的妹妹用过的东西。她的爸爸很有钱但是偏爱妹妹讨厌灰姑娘,她的妈妈很善良从不偏袒谁,灰姑娘虽然不是家里最受宠爱的人,但是她至少不会沦落到外面当乞丐。

有一天,有一个很有钱的人开了一个舞会,目的是给自己找个未婚妻,灰姑娘很想去毕竟她也不小了,有20岁了而她的妹妹有19岁,她的妹妹也想去参加舞会秀一秀她这些年来练的芭蕾舞。而灰姑娘虽然没练过芭蕾舞但是她会跳最基本的舞蹈她是会跳的,她跟她的母亲说了之后就穿上一件旧裙子,给她母亲看,她的母亲看见她穿着这样破烂的裙子便对她说:我去给你买件裙子!你穿得去吧!穿这么破烂的舞会上的人看到了会笑话我们家的!

她的母亲给她买了一件粉红色的裙子,她穿上就更美了,她是舞会上最美丽的人,舞会的主人看到她一眼就不想跟别人跳舞了,最后她们便幸福的生活了……

[灰姑娘的传说300字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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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2:圣灵传说_小说作文

全文共 2359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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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仙踪林深处,一块无人涉足的地方……

几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跪在地上默默祈祷着,跪在最前面的看上去是一位尊者,他站起来,虔诚地用手触摸着面前的神——玛雅圣树。

“圣树啊!请赐予我们新的圣灵吧!”尊者呼喊着,其他人也喃喃地祷告着……

圣树上唯一的果实颤动了一下。圣树,几千年来屹立在这里,这里是圣地,只有举行这个仪式的时候MU王国的长老们才可以来,平日里,这里没有人,更没有魔,只有圣树在慢慢孕育着圣灵,三百年过去了,一个新的圣灵即将诞生……

参天的圣树,数不清的枝叶,然而,在最向阳的地方,赫然挂着一颗如巨大的宝石般的果实,这里面是MU王国的希望和未来。长老们怎么能不虔诚呢?

仪式结束了……

“走吧”,尊者发话了,“举行完这个仪式,再有十天,我们准时到这里来迎接我们的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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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官,服了药,您觉得身体怎么样了?”

“我大概撑不了多久了,卡隆,新圣灵诞生还要多久?哎,可怜的小家伙……”

“您不要这样说,历代圣灵继承神官的位置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怎么能说可怜呢?”

“卡隆啊,你不知道做神官的苦和为一个‘圣灵’的伤啊……本来他要先锻炼自己再来继承我的位置,可是我等不到他长大了……你们要全力帮助他成长,用他的力量维护MU王国的和平,和北国的泰坦国抗衡……”

“请您放心,我卡隆已经服侍了3代的神官,我的父辈、祖辈,都是圣灵的仆人,以后永远也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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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风谷的酒吧里,几个无赖喝的醉醺醺的,不时向老板娘不怀好意的瞥上一眼,老板娘不禁怒目而视。

“知道吗,听说神官活不了几天了,这个短命鬼,他一死,王国就乱套了,哈哈!到时候谁管得了咱们哥们啊?哈哈哈哈……”

“哎,不是新圣灵要出生了吗?神官的位置是不会空的,嘿嘿,你做梦吧~!”

“就是就是……”众人附和着,“爱德伽,你大概是活的不耐烦了,刚从囚禁岛流放回来,把红签换成了和我们一样的黄签,我们还是老实一点……”

“胆小鬼们!刚出生的圣灵懂什么,虽然力量强大,但***不过是个菜鸟,嘿嘿,***,卡隆这几个老不死的,这回正好控制圣灵,哎,王国不等于是他们的了么!***,喝,谁不醉谁是****”

粗鄙的话充斥着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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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不去,呜呜呜……”

“……,为了王国,孩子,你必须去……我们的神官早已经没有力量和泰坦王抗衡了,为了王国的安全,你是选出来的圣女……”

“老尤达!你的女儿,赶快装扮好,后天我们就送她到泰坦王那里去!”为了不让这可怜的父女两人逃脱,门口一直有守卫看着他们,插翅难飞!

“天啊!”老尤达痛苦的喊着“我只有这唯一的女儿,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工匠吧!”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密林深处,飒飒地响声……

(二)

十天之后。

达维亚斯城到处张灯结彩,欢呼雀跃,因为新的圣灵即将诞生。

只有一个人伤心欲绝——老尤达,他的女儿梨落被选为所谓的“圣女”送到遥远的泰坦王国和亲,嫁给荒淫暴虐的泰坦王。泰坦国的王后——冰后银裳,是一个充满嫉妒心的邪恶女人,近年来由于MU王国的衰落,迫不得已答应泰坦王的和亲条件,每年在适龄的少女中

由泰坦王亲自选出一个王妃。但是总是时间不长,送去的圣女就会被折磨死去,于是一年一度的选圣女边成了二次,三次……

这次轮到了梨落。

梨落是最美的精灵之一,由于父亲是制造弓箭的巧匠,她从小就摆弄各种弓弩,技术十分娴熟。她的母亲是位高智的精灵,早逝,却将全部的魔法传给了年幼的女儿。所以,梨落非常有前途。一次梨落去达维亚斯城赶集,遇到了泰坦王的游行队伍,泰坦王一看见梨落

,贪婪的目光就在梨落身上瞄来瞄去。

尤达恍恍惚惚地回到了仙踪林……

“哎,为什么不公平的命运总是落在你的身上。”高贵的精灵安吉拉放下手中的琴,叹道,“自从你被革职,我也辞去了祭司的工作,靠编织铠甲和配制药水,为小精灵们服务,只有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可怜的芙蓉。”

“还提它干什么呢……”

“哎……”安吉拉抱琴而歌,声音悲凉婉转。尤达永远也不会忘记,曾经他是主管炼制三件神器的玛雅哥布林之一,虽然每天经手的金钱和宝石无数,但忠厚的他从来没有动过邪念。然而有一天,卫士突然奉令来他家搜查,说有人密报尤达私藏玛雅宝石,尤达十分惊

讶,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

“这老狐狸,居然把宝石藏在婴儿的摇篮里!”

“人赃俱获,带走!他活不成了!”

突然一个人影挡在了门口:“放开他,他是无辜的!”是他的妻子芙蓉。

卫士得意地晃着手中满满一袋宝石:“那这怎么解释?”

“这……我们实在是不知道……”

“不知道!滚开!”卫士一把推开芙蓉,强行带尤达走。

“等等!是我,是我做的!宝石是我偷的,和他无关!他什么都不知道!”

“亲爱的,不要胡说!和咱们没关系!”

“那好,我们只抓首犯,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永别了,亲爱的!”芙蓉在一刹那间将法力全部传给了襁褓中的女儿,她用操纵水的力量,从内部刺穿了内脏,神形俱灭,化成了一青一白两棵珍珠。青,白——清白。

……

远远的传来音乐声,是神官和长老们来迎接新圣灵了,老尤达从回忆中惊醒。失去了爱人以后,虽然没有再追究他,但他从此失去了工作,靠打制弓弩谋生,培养女儿梨落,而今梨落又……

尤达收拾行装,决定搬到遥远的死亡沙漠去,离开这块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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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3:灰姑娘传说_小说作文

全文共 471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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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灰姑娘,全家都很讨厌她,天上的神知道后,就叫一个新人去帮助她。

那个魔法师因为是新的,所以各行都不是很好,就连飞都飞不好,——不小心虽说是进了房子,可是把墙撞了两个人影,法师马上把墙变好,又说了好多声“对不起”。灰姑娘指了指皇宫说:“那里。”法师明白了,就变出了一件很漂亮的衣服,可太大了。法师又变了一件,而是男装。法师变了又变,最后也没成功,没办法还得灰姑娘自己出马,她拿了那第一件衣服剪了又剪,终于成了一件女童装,法师又变了鞋,这次可能运气变对了。她一路走到了皇宫,大家正在跳舞,王子把油倒在了地上,别人全都摔倒了,就只有灰姑娘在那边滑油,王子也想玩于,就上了征。一上,就摔了个四脚朝天,灰姑娘把王子扶起来。就这样王子喜欢上了灰姑娘,跳着跳着,法师的力量也快没了,奇迹来了,灰姑娘正好最爱看的电视开始放了,灰姑娘马上往外跑,王子追了出去。一不小心灰姑娘的脚带散了,她把鞋子脱下后一扔就跑了。

第二天,兵一路找合适脚的小女孩,当灰姑娘合适时兵马上拿起铁把灰姑娘销好带走了,因为昨晚把鞋到后面时鞋子打到了王子头上,变成了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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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4:温克尔的传说的儿童小说介绍

全文共 6028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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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哈德逊河的人都会记得卡茨基尔山。它是巨大的阿巴拉契亚山脉的一个分支。它巍峨地耸立在哈德逊河的西边,傲然地俯视着周围的山村。季节的交替,气候的变幻——事实上,一天里的每一个时辰——都会使山峦的颜色发生奇妙的变化。远近的家庭主妇们把这种变化看作最完美的晴雨表。

在持续晴朗的日子里,山峦呈蔚蓝色和紫红色。晚上,它们的线条鲜明地呈现在清澈的天空。但是,有时周围虽万里无云,可它们的顶峰上却聚积着浓浓的灰色雾霭,在落日的最后余晖里闪耀着,好像那天使头上的光轮。

在这个神仙般世界的山岗下,过路人会看到淡淡的炊烟从一个村庄袅袅上升。村庄的木板屋顶在树丛里时隐时现。山岗上的蔚蓝色到了这里变成一片郁郁葱葱的翠绿。这是一个古老的山村。它是这个省份初建的日子里,荷兰殖民者聚居的地方。那时秉公执法的彼得·斯图夫桑特——愿他安息!——才执政不久。村里现有的几幢最早殖民者居住过的房屋依然保持着原状,但是看来也不会维持太久了。房屋是用黄颜色的荷兰砖砌成的,有花格窗,正面有个三角形的凸出部分,屋顶上立着风标。

就在这个山村里,在这样的一所房屋里,在很多年以前——那时这个国家还是英国的一个省份——住着一个淳朴,性格随和,叫做吕伯·凡·温克尔的人。他的先人,赫赫有名的凡·温克尔在彼得·斯图夫桑特的英勇时代里,曾经跟随那地方官围攻克里斯钦堡垒。可是,吕伯身上却很少具有他祖先的尚武精神。我说过吕伯是一个淳朴,性格随和的人。除此以外,他还是一个好邻居,一个怕老婆的,顺从的丈夫。说真的,正是因为他怕老婆,他的性格十分温顺,他深深为大家喜欢。因为只要一个男子在家里受到泼妇严格管柬,他在外边必然是恭恭敬敬,和蔼谦卑的。对他们来说,妻子的训斥胜过世界上所有劝人忍耐和受苦的布道文。因此,有一个凶悍的妻子可以说是一种福分。如果这话当真,那未,吕伯·凡·温克尔是福上添福了。

不必说,全山村的妇女都十分宠爱他。晚间,妇女们唠家常,谈起吕伯的家庭争吵时,像可爱的女性们惯常做的那样,总是袒护吕伯,说凡·温克尔太太的不是。只要他一露面,村上的孩子们就高兴地向他欢呼。他和孩子们一起玩耍,给他们做玩具,教他们放风筝,玩弹子游戏,跟他们讲关于鬼魂,女巫和印第安人的长篇故事。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在村子里一出现,一群孩子总是包围着他,有的吊在他的衣服下襟上,有的爬在他的背上。他们肆无忌惮地戏弄他。村子里的狗没有一条会朝他狂吠。

吕伯性格中的最大缺点是他对一切能挣钱的劳动表示极大的厌恶。这并不是由于他缺乏长性,或者由于他不勤劳。他可以拿着一根像鞑靼的长枪那样又长又重的钓竿,在又湿又潮的石头上坐上一整天,一声也不吭,而鱼连钓杆上的鱼饵也不碰一碰。为了打几只鸽子或者几只松鼠,他会在肩上扛着一支鸟枪,步履艰难地穿过树林,蹚过沼泽,攀登高山,翻越峻岭。只要人们有求于他,他决不会拒绝帮助别人,即便是最最粗笨的活他也乐于去做。

村子里只要有任何欢乐的场面,例如剥玉米皮,砌石头墙,他总是抢在头里。

村里的妇女常常差遣他,让他为她们跑腿,或者替她们做她们的丈夫不屑做的琐事。总之,吕伯总是乐于为别人效劳,却从来不为自己做什么事情。若要他干自己的家务活和庄稼地里的农活,他就办不到。

事实上,他声称他的庄稼地已经无可救药。它是全村最坏的一块地。不管他愿不愿意,他那庄稼地里什么都搞糟了。而且情况还会继续恶化下去。

篱笆一处一处倒塌。母牛不是走失,就是走到白莱地里去。他地里的野草比任何地方的野草长得都快。每当他要到屋外去干些活时,天公却偏偏下起雨来。在他管理下,他父亲传下的庄稼地一亩一亩地缩小,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小块种了玉米和土豆的地,还是村里管理得最糟糕的。

他的孩子也是衣衫褴褛,像是没有父母照管似的。他的儿子和他同名,也叫吕伯,相貌长得跟父亲一模一样,儿子看来也继承了父亲喜欢穿破烂衣服的习惯。他总是像一匹小驹那样,紧跟在母亲的身后。他穿着吕伯扔掉的一条宽腿马裤,一只手费力地提着裤子,样子像是雨天提着拖裙走路的妇女。

可是,吕伯·凡·温克尔是人间最快乐的人之一。他傻里傻气,生性贪图安逸,随遇而安,有白面包时吃白面包,有黑面包时吃黑面包,只要不费脑筋,不花心思,他什么都可以凑合。他宁可只有一分钱而挨饿,不愿为挣一镑钱而工作。如果由着他自己的性格,他会高高兴兴地浪荡下去;但是他的妻子没完没了地训斥他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说他正在把全家带上绝路。

早晨,中午,晚上,妻子的舌头唠唠叨叨地没完没了。只要吕伯一开口,或者一干活,总会招来妻子破口大骂。吕伯只有一个办法来对付妻子的训斥,而且,由于他经常施用这种伎俩,它已经变成了他的习惯。他耸耸肩,摇摇头,眼睛朝上,不吭一声。可是,这种做法常常惹起妻子发动一场新的咒骂,因此,他不得不鸣金收兵,朝屋外逃窜——这是怕老婆的丈夫的唯一出路。

吕伯在家里的唯一追随者是他的狗沃尔夫。沃尔夫也像主人一样地惧怕主妇。因为凡·温克尔太太把他们俩看成一对好吃懒做的伙伴。她总是恶狠狠地看沃尔夫,认为沃尔夫是使主人常常走上歧途的罪魁祸首。说真的,就一条忠贞的狗的品性来说,沃尔夫在树林中拾回猎物时,可以说是骁勇无双的。

结婚的岁月一年年过去,吕伯·凡·温克尔的日子一年年变得更糟。雌老虎般的老婆那火爆性子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减退;她的舌头却由于经常使用而变得越发刻薄。有一阵子,吕伯被逼出家门后,常常和村上的一伙消磨闲日子的家伙们厮混在一起。他们经常坐在一家酒店门前的长凳上,酒店门前挂着英王乔治三世陛下的肖像,上面是乔治那张红通通的脸。这帮家伙整个夏天就懒洋洋地坐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没精打采地闲扯村里的流言蜚语,或者讲那些永远讲不完的,令人昏昏欲睡的故事。但是,有时他们偶然从过路的人那里获得一张旧报纸,就会煞有介事地议论起天下大事来。

政治家们值得花钱听听他们的这种讨论。瞧!他们是如此聚精会神地听村上的教师戴立克·凡·布曼尔一字一字地念报纸。戴立克矮小机灵,学问丰富。

他决不会被字典中任何一个大字所吓倒!瞧!他们是如此貌似圣贤地讨论着几个月前发生的天下事!

这一伙人的观点完全被尼古拉斯·凡窦尔所左右。他是村里的元老,又是酒店的主人。他从早到晚坐在酒店门口,随着太阳移动,不时挪动地方,使自己永远坐在阴凉处。因此村上的人可以根据他的位置,像观察日昼一样。精确地说出一天的时辰。不错,他终日不开口,只是一股劲儿地抽烟斗。他的追随者们(因为每一位大人物都有追随他的人)十分了解他,知道怎样判断他的观点。如果所念的或所叙述的内容使他不高兴时,人们可以看到他猛力地吸烟斗,然后愤怒地,急促地,接连不断地一口口喷烟。如果他高兴,他就慢吞吞地,安详地吸烟,吐出淡淡的,平和的烟雾。有时,他从嘴里取出烟斗,让芬香的烟雾在他的鼻子上统绕,庄严地点点头,表示他的赞许。

即使在这样的堡垒里,不幸的吕伯最终也抵挡不住老婆的袭击。雌老虎突然从天而降,打破人们的宁静。她破口大骂,斥责这帮家伙是坏人,连德高望重的尼古拉斯·凡窦尔也难逃河东狮吼。他被指摘怂恿她的丈夫好吃懒做。

可怜的吕伯最后被逼到几乎绝望的地步。他躲避农田劳动和妻子斥责的唯一出路是拿把鸟枪,到树林里去漫步。有时他坐在树根旁,和沃尔夫分享行囊里的东西,他把沃尔夫看成是患难兄弟。

“可怜的沃尔夫,”他会说,“你的主妇让你过猪狗的日子。但是,孩子,别在乎。只要我活一天,你决不会缺乏朋友。”

沃尔夫摇摇尾巴,依依不舍地看着主人的脸。如果狗懂得怜悯,我真的相信它是在全心全意地回报主人的恩情。

在秋天的一个美好日子里,吕伯在走了长长一段路后,爬到了卡茨基尔山的最高处。他一路打松鼠,这是他最喜爱的运动。宁静的四周不时响彻着他的枪声。到了快近黄昏的时候,他又困又饿,倒在一个长满绿草的土墩上,绿草一直延伸到悬崖的边缘。从树隙缝间他可以看到山脚下延绵好几里的浓密的树林。在远处,他看到了壮丽的哈德逊河静悄悄地流淌着,有时河中闪映着彩云的倒影,有时片片风帆慢悠悠地移动着。风帆好像是睡在哈德逊河母亲洁白光滑的胸膛上,逐渐地消失在蔚蓝色的山峦间。

在山崖的另一边,他看到深深的峡谷。那里怪石嶙峋,峡谷脚下满堆着悬崖峭壁上掉下来的石块。这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吕伯若有所思地在土墩上躺了一会儿。夜幕渐渐降落,山峦黑而长的影子投射在整个山谷上。吕伯知道如果他回到山村,天一定已经黑了。他一想到凡·温克尔太太气汹汹的样子,禁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当他将要下山的时候,他听到远处有个声音叫道:

“吕伯·凡·温克尔!吕伯·凡·温克尔!”

他环视周围,只见到一只孤单单的乌鸦飞过山岗。他想他一定是走了神,又开始下山。突然他又听见同样的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吕伯·凡·温克尔!吕伯·凡·温克尔!”

这时沃尔夫身上的毛突然耸立,它低沉地叫了一声,爬到主人身边,恐惧地看着峡谷。吕伯也模模糊糊地感到惧怕。他朝着同一方向看。他看到一个奇怪的身影缓慢地往山上爬,身上背着沉甸甸的东西。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见到人使他大为吃惊。但是他想也许是邻村的人需要他帮助,因此他匆匆忙忙地走下山去。

等到他走近的时候,陌生人的奇怪外貌使他更加惊讶。陌主人是个身材矮小,但是长得十分结实的老人,一头蓬乱的头发,灰白的胡子。他穿着古老的荷兰服装——一件布外套紧紧地绷在腰部——下身穿着好几条裤子,最外边的一条裤子硕大无比,两侧有着成排的扣子,膝盖部分隆起了一块。他肩上扛着一只圆圆的酒桶,看来里面盛满了酒;他向吕伯招手,要吕伯帮助他。吕伯见到素不相识的人,带有几分羞赧和猜疑,但是他像往常一样,还是很快地同意了助他一臂之力。他们两人轮流着扛酒桶,沿着沟壑往上爬。

这条沟壑显然是山间干涸了的河床。他们爬山时,吕伯听到一阵阵轰隆隆的响声,像是远处的打雷声。声音似乎是从一个深谷里,或者不如说是从高耸的山石罅隙里传来。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走会,吕伯以为刚才的声响是山里常有的片刻即逝的雷雨声。通过沟壑,他们来到一个山谷。

山谷呈古罗马时代的圆形剧场形状。周围是垂直的峭壁。峭壁的边缘上长满低悬下来的大树。它们茂密的枝叶盖住了天空。因此你只能偶尔瞥见蓝色的天空和夜晚明朗空中的浮云。吕伯和他的同伴默默地走着,一声不吭,因为虽然吕伯对于扛着酒桶到荒山中的举动十分疑惑不解,但是由于在这个陌生人的身上有着一种奇怪而又神秘莫测的东西令吕伯产生了一种敬畏的心情,所以他不敢和他随便闲谈。

他们走进了圆形剧场似的谷地,又有奇怪的事出现在眼前。在剧场中心的平地上有一些相貌奇特的人在玩九柱戏。他们穿着奇怪的外国服装。有人穿着短上衣,有人穿着无袖短外套,大多数人像吕伯的同路人那样穿着肥大的裤子。他们的脸也长得十分特别。有一个人留着一把大胡子,一个宽大的脸,一对小眯眼。另一个人的脸上好像只长着一个大鼻子,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锥形帽,帽子上插着一根细小的公鸡尾羽。他们每个人都留着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胡子。当中有一个人看来是首领,他是一个矮胖老绅士,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他穿着一件绑紧的紧身上衣,腰间束着一根宽宽的皮带,插着一把短刀,高顶帽子上飘着一根羽毛,脚上穿着红袜子和高跟鞋,鞋子上面装饰着玫瑰花。这些人使吕伯想起了挂在村里牧师多米尼·凡·夏伊克客厅里的一幅古老的弗兰德画上的人物肖像。那幅画是殖民地建立时从荷兰带来的。

吕伯感到惊奇的是这些人虽然在娱乐,但是他们保持着庄严肃穆和神秘的静默。他们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一伙最忧郁的游戏者。没有任何声音打破周围的寂静,只有滚球发出的隆隆声。它们滚动时,声音就像打雷一样。

当吕伯和他的同路人走近他们时,他们突然停止了游戏。他们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像塑像似地凝视着吕伯。他们的眼睛以及奇怪的、毫无光彩的面部表情使吕伯胆战心惊,双脚哆嗦不停。此刻,他的同路人把酒桶中的酒注入大酒壶,并且招手要吕伯把酒端给在场的人。吕伯战战兢兢地照着去做。

这些奇怪的人咕咚咕咚把酒一饮而尽,仍然不作一声。然后又回去玩九柱戏。

吕伯的畏惧心情逐渐减退。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时候,他甚至敢于大胆地饮起酒来。他发现那酒有股上好荷兰酒的味道。他天生就是一个酒鬼,禁不住一喝再喝。他接二连三地从大酒壶中取酒,很快就支持不住了,感到天旋地转,脑袋慢慢搭拉下来,呼呼地入睡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他遇见那个古怪老人的土墩上。他揉了揉眼——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明朗早晨。小鸟在树丛里跳跃着,啁啾着;在清爽的山风中,老鹰正在高空飞翔。

“怎么搞的,”吕伯想着,“我可别是整个夜晚都睡在这里了。”

他回想他人睡前发生的事——那个扛着酒桶的奇怪的人——山谷——山间人迹罕至的隐居地——玩着九柱戏的悲哀的小老人——大酒壶。“啊!大酒壶!那个邪恶的酒壶!”吕伯说道,“我找个什么借口向凡·温克尔太太解释呢?”

他寻找他的那支鸟枪。但是他在自己身边看到的是一支古老的燧发枪,枪筒子长满了铁锈,枪机已经成了碎片,枪托给虫蛀了。他现在怀疑山里那些庄重的游戏者跟他开了个玩笑,用酒灌醉了他,把他的枪偷走了。沃尔夫也不见了;它也许捉松鼠或者松鸡去了。他吹起口哨,大声叫沃尔夫回来,但是毫无结果。山上回响着他的哨声和叫声,但是没有沃尔夫的踪影。

他决定再到昨夜那些游戏者集会的地方去;如果他遇见他们中间任何一个人,他要问他们要回他的狗和枪。当他站起身来的时候,他感到四肢僵硬,不像往常那样灵活。

“睡在山上究竟不合适,”吕伯想,“如果这趟玩耍使我犯上风湿病而卧床不起,凡·温克尔太太可不会饶我哩。”

他费力地往山谷下走,后来又找到了前一天晚上和那个同路人所经过的沟壑。但是,出乎意外的是,现在沟壑中正咆哮着从山上冲下来的急流。奔腾的水从一块岩石跳跃到另一块岩石,峡谷底下发出隆隆的轰鸣声。他设法沿着沟壑往上攀登,艰难地穿越过树丛,不时被野生的缭绕在树木间的蔓藤绊倒。

最后,他来到昨晚的峡谷。但是,那里岩石挡住了去路。昨夜峭壁由公民的。说真的,吕伯不是个政治家。国家和帝国的变化对他不产生丝毫影响;但是他曾经长期在一种专制统治下呻吟过——受老婆的管辖。现在这一统治结束了——他总算出了头,摆脱了婚姻的枷锁,可以自由地进进出出,再也不必害怕凡·温克尔太太的压制了。当人们提到他太太的名字时,他总是摇摇头,耸耸肩膀,抬起眼睛——这可以解释成他听天由命,或者是他为已得到的解放而表示高兴。

他总是对每个到杜立德先生饭店来的陌生人讲他的故事。首先人们注意到,他每次讲故事,总要更改一些情节——毫无疑问,这是由于他刚刚睡醒。

最后故事就成了我以上所说的样子。村里的男女老幼都背得出这个故事。有些人总是怀疑故事的真实性,他们说吕伯是疯了。但是荷兰居民中的老人几乎异口同声他说故事是真正发生的事。即使到了今天,他们在夏天下午听到卡茨基尔山上的打雷声,他们总是会说亨特里克和他的水手们又在玩九柱戏了。山村附近怕老婆的丈夫们感到日子难以度过时,总是希望能尝尝使吕伯·凡·温克尔昏昏入睡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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